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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高窟的年味 · 一千多年前的那個臘八夜

2024-01-19 10:25

今日臘八,古代稱為“臘日”,是臘月最重大的節日。

敦煌研究院藏敦煌遺書 DY0322背面的《臘八燃燈分配窟龕名數》是敦煌僧團僧政道真于公元951年臘八的前一天安排在次日,即臘八夜晚于莫高窟“遍窟燃燈”的通知。而這則通知由于詳細描述了洞窟的俗稱與位置,因此成為研究莫高窟洞窟營建、洞窟稱謂名號、洞窟崖面布局關系、特殊節日洞窟燃燈情況、洞窟日常管理等相關歷史的重要文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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臘八,最初作為釋迦牟尼證悟的日子,屬于佛教節日,后來逐漸演變成現在的“喝粥節”。燃燈供奉,沐浴更衣,熬煮施粥,狩獵臘祭……臘八的種種儀式,和外婆的臘八粥中寄托的情愫大概是類似的——溫暖、美好,充滿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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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國自古以來就有臘祭之俗,其主要目的是“報本反始”。 一方面是祭祀先祖,另一方面是經過一年辛勤勞作的農民,滿懷豐收的喜悅,表達對來年的厚望。 臘祭的具體日期不固定,冬至后第三個戌日為臘日,從臘月初一直至正月上旬均可舉行臘祭。 但自魏晉以來卻有“十二月八日為臘日”的定律,這與佛教傳入我國有關。 釋迦牟尼經過六年的野外修煉,受盡各種折磨,終于在臘月初八成道,爾后相沿俗,以臘八節紀念如來成為三界尊者。 可見臘八節是我國傳統臘祭與佛俗相互交融的結果。臘八節這天在敦煌會舉行一系列活動:

臘八道場

又名成道會,是如來成道日舉行的法會。 由當地高級長官主辦,在寺院進行。 《佛事齋文》(P.3103)中說:“繇(由)是求僧側陋,置席蓮宮,導之以闔境玄黃,率之以傾城士庶。 幢幡晃炳,梵贊訇鏘,論鼓擊而會噎填,法旌樹而場駢塞。 ”全城的官員百姓都會參與此活動,道場隆重而熱烈,為官府祈福,為家國祈佑。

 

溫室浴僧

臘八節又名浴佛節。 當年悉達太子在臘八日于熙連河沐浴洗濯,達到身心清靜的境界,然后登金剛座,降服六師外道,并說法度之,六師對佛說:“佛以法水洗我心垢,我今請僧洗浴,以除身穢。 ”此后便演變為一種民俗,在臘月初八由施主出資備辦有關物資,供僧洗浴,功德無量。 敦煌寺院均設有溫室,《報恩寺開溫室浴僧記》(P.3265)就記述了令狐義忠以浴僧功德為亡父薦福的事。

 

遍窟燃燈

因為臘八是如來得道成佛的紀念日,所以當晚佛寺遍燃燈。 一方面表示慶賀,另一方面象征佛法大放光明,摧毀一切邪魔。 《臘八燃燈分配窟龕名數》(敦研 0322)記錄了庚戌年(950)臘八燃燈的情況,燃燈儀式由僧團主持,具體工作由社人承擔,名單中共列出 13 人,他們是各社的社官,由他們率領社員在所劃分的區域按所規定的數目進行燃燈,燃燈總數約為 701 盞,燃燈地點就在莫高窟。

 

臘八制藥

在臘月制藥無蟲蛀之患,易于儲存。而在臘八制藥又可借助釋迦成道的威力,使藥物更具神效。 臘藥的制作方法是將草藥炙炒后碾成粉末,再以油或酥和合成丸。

 

藏鉤之戲

這是一種民間的集體游戲,傳說起源于漢昭帝之母鉤弋夫人,這恐怕是一種附會,因為鉤弋夫人為拳手,而藏鉤之戲亦需拳手。 比較特殊的是佛教把此游戲與齋會聯系起來,在《釋門雜文》(S.4474)中有《藏鉤》一篇,原文如下:

公等設名兩扇,列位分朋,看上下以探籌,睹(賭)爭勝負?;蜷L行而遠眺,望絕跡以無縱;遠近勞藏,或度貌而難惻(測)。鉤母怕情而戰戰,把鉤者膽碎以競競,恐意度心,直擒斷行?;蛞蜓远酰ㄊВR,或因笑以輸籌,或含笑而命鉤,或緬鮮(靦腆)而落節。連翩九勝,躑躅十強,叫動天崩,聲遙海沸,定強弱于兩朋,建清齋于一會。

 

歲終臘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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